【狄岩】Blue Rose（08）
设定：血族贺狄x血猎子岩
“那你失身没？”津津有味地听着子岩复述昨晚发生的事，贺狄像个幸灾乐祸的无赖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。
子岩在他肩上锤了一拳才答道：“很遗憾，没有。他和我讲了一下自己的光辉改革史，毛手毛脚摸了两把就放我回来了。”
“不是吧，居然什么都没发生？老家伙做了三次就不行了？！”无视了子岩飞来的眼刀，贺狄自顾自地闻，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还，可以接受……”
“那下一次沙龙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五天后。”
“你要杀他吗？”
“不，相反，我要送他一个礼物。”
第二场沙龙是一个书房沙龙，只有子岩和德朗。子岩穿着那件不太正经的礼服，跨坐在德朗身上，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。
“公爵大人，我想送你一个礼物。”
亲手打开礼物盒，黑色天鹅绒里静静躺着一把银色的手枪，德朗眉毛一挑，目光中多了一丝警觉。
“家中贫寒，唯有这把手枪还算值钱，请大人笑纳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血族吗？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送这东西给我，是何居心？”
“这是祖父好友的遗物，确实是血猎的东西。本，本想着您可能会对这个感兴趣……”唯唯诺诺地捧着枪，子岩垂下眼睑，委屈地解释，“毕竟这也算是对抗猎人的战利品，放在书房里当个摆设也可以啊……”
“倒是花了心思，挺合我意。不知道你的身体是否也合我心呢？”说着那双不安分的手摸上子岩的腰，滑至前端要解礼服的扣子。
被人色咪咪地摸着，子岩腰都僵了，却仍要摆出顺从享受的模样。万幸的是管家敲门进了书房，救了他一遭。
“老爷，赫尔斯伯爵上门拜访。”
“他来干什么？”
“说是有要事和您商量。”
不耐烦地挥了挥手，德朗示意管家退下：“领他进来吧。”
见状子岩赶紧问道：“我需要退下吗？”
“不需要，应付完那个家伙，我就来宠爱你。先坐到那边去吧。”
被毫无掩饰的色咪咪的目光打量着，子岩只觉得后背发毛，硬是挤出一个乖顺的笑容，然后坐到旁边的小沙发里。
“啊——老伙计，别来无恙呀。”
未见其人，先闻其声，当子岩向门口看去时，穿着讲究的贺狄正缓缓走进书房，他右手拿着手杖，左手做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行礼动作。
“少跟我来这套，你这次来又要找我什么麻烦？”
“公爵大人的话让我好伤心啊，仿佛我是您的死对头一样。”说着赫尔斯伯爵露出一个十分受伤的表情，并找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舒服的沙发坐下。看德朗摆着一张臭脸并不打算买账的样子，赫尔斯便收起了那副欠兮兮的表情，义正言辞地解释：“今天来是为了公事，按理来说不应该私下找您，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。国王陛下最近看中了一块地，想征过来修建度假行宫，可陛下的行宫已经很多了，再来一个简直劳民伤财，我反复劝他不要一意孤行，但他并不接受，于是我想到了您。您是陛下的老师，您的意见他一定会认真听的，如果您愿意帮我劝说，说不定陛下就打消念头了。不知您意下如何？”
“这事我会考虑的。”百无聊赖地摩挲手中的钢笔，德朗对赫尔斯并不感兴趣，对方的话他都听了，但他根本不信，说不定下次开会对方就会就此事阴他一把，“如果没什么其它的事情，伯爵您可以离开了，我这边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。”
“那真是太打扰您了。”起身就要离开书房，伯爵突然发出惊呼，“哎呀，这不是弗兰斯过来的留学生吗？你怎么跑到公爵大人的书房来了？啧啧啧，还穿成这样，不成体统，难道说……”
生怕贺狄给自己捣乱，子岩赶紧打圆场：“老师刚刚正还在教我如何挑选礼服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德朗大人真是个好老师。”饶有意味地看了公爵一眼，伯爵皱眉担心道，“不过好老师不一定能遇上好学生呢？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
“这个小男孩我没记错应该叫子岩吧？他来的第一天我就以伯爵的身份去拜访他，结果人家让我等了好久，真是不懂礼数。最最气人的是问他要不要跟着我学习，他直接拒绝了我，说自己来德尔兰不是来学政治，而是学文化的，说什么绝对不当我的‘走狗’，真的是伤透了我的心。”假惺惺地呜咽了两声，贺狄用锐利的目光打量子岩，“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看到他，原来他并没有表面那么正人君子呢，我看公爵大人还是小心为好，不要玩火自焚，搞不好这家伙是个间谍。”
德朗挑眉，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：“哦？”
“你也知道我是男女通吃的，这个小男孩我也邀请过他，但他说‘男人之间怎可行这般荒淫之事’，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。如果二位真的只是交流文化，那这倒是无可厚非，但如果不是的话，这个男孩不就是对您有所企图吗？”
“我是什么样的人，我会向老师自证，用不着伯爵大人为我‘美言’，您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直身而起，向德朗行了一礼，子岩转身直面贺狄，四目相对片刻，他接着反驳，“不过……与其说您是好心提点，倒不如说伯爵大人更像一只吃不着葡萄的狐狸，所言皆让人感到可笑。”
“是吗？我看你这小家伙倒是不知天高地厚，弗兰斯就是这样教你礼数的吗？”
“伯爵大人暗语伤人在先，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辩护吗？”
“好了，都别吵了。”右手一抬，德朗示意管家给伯爵带路，“赫尔斯伯爵对一个留学生恶语相向，未免有些以大欺小，还请你注意自己的举止，不要失了风度。至于我的学生，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日后自会弄明白，不需要你过多干预。如果没什么事的话，还请你先离开。”
“哼，我还不稀罕留下呢。热脸贴冷屁股，你不听劝就算了吧。”赫尔斯轻蔑地瞥了公爵一眼，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等侍奉的仆人们都退下后，书房里又只剩下德朗和子岩了。惴惴不安地站着，子岩根本不敢坐下。他低垂着脑袋，安安静静地等候训话，但仍时不时偷偷瞅一眼德朗，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赶出去了。
子岩的这些小动作德朗都看在眼里，只觉得他生动可爱，想要好好宠爱一番，但碍于赫尔斯的那些话，他开口问道：“你想怎么解释？”
“清者自清，我认为我在您的书房里就是最好的解释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拒绝赫尔斯呢？和我这个老头子相比，他可是个年轻貌美的家伙，手里的资源也和我不相上下呢。”
“因为他不是您。”抬起头，子岩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瞳中呈现出别样的真诚，“您是一个以改革为己任，努力维护这个国家的人，您是站在民众与国家未来的角度思考对策的人，只是想着怎么让王族苟延残喘的赫尔斯如何与您相提并论？我虽然是云华人，但经历了弗兰斯的改革，我看到了改革的带来的变化与新生，我十分清楚，只有像您这样的革命者，才能为我这样的普通民众谋福祉。在知道您的大名后，我为什么要放弃您而去投靠我所唾弃的赫尔斯呢？”
“说得好！不愧是我看中的人！”子岩的吹捧让德朗很是受用，他激动得甚至打算立刻享用美味的大餐，但书房的钟声响起，他不得不请子岩离开，“可惜我们的时间不够了，下周五再来吧，下一次，我一定好好补偿你。”
“那我就继续期待啦。”
“哇，没想到你这么会拍马屁，还拍得如此真诚，感人肺腑，难怪老家伙看上你，要我我也沦陷。”听子岩讲完后续情况，贺狄忍不住拍手感叹。
“咳哼！说正事。”尴尬地干咳了两声，子岩的眉毛都要纠结到一起了，“今天的行动有惊无险，可下次行动还请伯爵大人不要搅局。”
“我可是帮你避免了被老家伙糟蹋的发生！”
“可计划也差点失败！要不是我机智，差点就露馅了。”不情不愿地看着贺狄，子岩双颊绯红，艰难地说道，“但还是谢谢你替我解围，不然我……话说你干嘛突然跑过来啊？”
“你是我的猎物，怎么可以拱手让人？”
“嗯？此话怎讲？”
“你是个有趣的猎人，虽然在弗兰斯大难不死，但你还是很弱。你的理想虽然不现实，但目前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。”
“所以？”
“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个交易，在交易完成前，你是我的猎物，而保护自己的猎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？”
“那么你想做什么交易？”
“等你杀了德朗，我再告诉你。先安心准备下次的行动吧，如果我没猜错，下周收网？”
“猜对了。”
六天后，德朗的府邸发生爆炸，爆炸毁掉了德朗的书房和部分宴会厅。警察清理现场时没有找到任何尸体，血猎接手后确认了德朗与其直系部族的死亡——当亲王死去，他的直系部族也随之灭亡，那些与亲王关系疏远的低阶血族反而可以存活。
吸血鬼死后便化为灰烬，但凶器不会消失。那枚杀死德朗的子弹因爆炸而有所损毁，可残缺的蓝玫瑰印记仍然显眼，发出冷酷的光芒。
“伯爵大人，交易是什么？”
“和我一起歼灭亲王。”